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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推东北工业爬坡过坎转型升级
——全国政协“东北三省工业转型问题”专题协商会筹备工作综述

中国政协网    www.cppcc.gov.cn    日期:2016-07-19    来源:人民政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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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曾是中国重工业发源地,被誉为“共和国长子”。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共和国长子”的发展速度已经被长三角、珠三角等昔日的“小兄弟”抛在后面。目前的东北如何破除困局实现全面振兴,引发社会各界的持续关注。

 

19日,在筹备长达半年之久后,全国政协将就“东北三省工业转型问题”召开专题协商会,这是今年全国政协三大专题协商活动之一,也是年度十大协商计划之一。14日上午,尽管距离专题协商会还有几天时间,记者来到具体负责组织实施此次专题协商会的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办公室,这里一派忙碌景象。

 

这是全国政协落实十八届五中全会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着眼于中国改革发展大局、落实“十三五”规划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大局,也是着眼于振兴东北的大局,进行的一场专题协商活动。全国政协领导高度重视,俞正声主席提出协商主题的构想,全国政协副主席杜青林统筹负责领导调研和筹备工作,并和副主席陈元、王钦敏分别带队,自今年3月,率80多名成员组成的“庞大”调研组,深入黑龙江、吉林和辽宁的基层单位和企业等进行了深入扎实的调研。几个月过去了,这场始终坚持问题导向,谋划精准、启动及时、规模宏大、层次高、接地气的调研活动的成果迎来了“大考”时刻。

 

专题协商选题的“前世今生”

 

“所谓谋划早,要追溯到去年年底。”说到协商主题,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刘冠峰再了解不过。全国政协对东北振兴问题关注已久,去年11月份的一个小范围座谈会上,全国政协主席俞正声初步提出想法,让政协委员、专家学者和各领域对东北问题有所研究的代表,共同在政协进行协商,集思广益为东北工业转型“把把脉”。

 

随后,中央领导同志对全国政协该协商主题给予高度肯定,全国政协正式将“东北三省工业转型问题”列为重点协商主题,并由俞正声主席在全国政协主席会上当场“点将”,由杜青林副主席牵头,与熟悉经济和区域发展领域的陈元副主席和王钦敏副主席在三个省分别带队调研。

 

在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办公室不少工作人员看来,全国政协领导对协商选题如此“高配”,重视程度相当少见,这也从另一个角度更加突显了破解东北发展困局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题目确定后,筹备工作从当年12月随即展开。在半年多的筹备过程中,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工业处处长党宏印象深刻的同样是“重视程度”。

 

就东北三省工业转型问题,全国政协主席俞正声在筹备过程中听取了两个整场的汇报。一场在调研开始前,听取各调研组筹备情况汇报,另一场在调研结束后,听取各路调研组情况汇报,详细了解实际调研情况。这一“前”一“后”,与其说是全国政协领导同志对此次专题协商会的关注,不如说是对当前我国经济转型发展现实问题的关注。

 

刘冠峰的办公桌上,堆放着一摞摞厚厚的调研材料。采访间隙,他顺手找出几份调研提纲、调研报告初稿以及早期调研方案,只见这些或厚或薄的文件,无一例外被修改得密密麻麻。

 

“你能想到吗?这些都是杜青林副主席亲自修改的。”刘冠峰透露,作为此次专题调研活动的总指挥,杜青林副主席不仅要把握调研的总体情况,连文稿细节也不放过,不仅主持了三个分报告的修改,连调研提纲、方案和调研报告初稿都亲自动笔修改了好几稿。至于陈元和王钦敏副主席,对调研报告所进行的修改同样花费了不少心血。

 

全国政协领导同志的重视和以身作则,对筹备工作是压力,更是动力。调研组全体成员,包括工作人员,半年来正是带着这样的“正力量”,以积极饱满的热情,踏实细致的作风,迅速反应,将专题协商会筹备工作有条不紊、稳扎稳打地推进下去。

 

解剖“麻雀”式的深入调研

 

今年两会,全国政协新闻发言人在回答记者提问时,首次对外公布,全国政协将于7月份举行“东北三省工业转型问题”的专题协商会。其实大家不知道的是,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所承担的筹备工作从去年的12月份已悄然开始。

 

实地调研是“重头戏”。由全国政协委员、专家学者和相关部委负责人共同组成的调研组,并非带着空空的脑袋下基层。为了在调研前形成理论武装、思想武装和实际情况武装,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在调研之前就充分吸收各个领域专家学者对东北问题研究的成果。

 

“走出去”,到国家发改委、工信部等权威部门进行走访。“请进来”,请社会各界研究东北振兴问题的专家学者到政协来讲一讲他们眼中的东北经济发展问题。最后将搜集到的所有关于东北振兴的素材,汇编成几十万字的参考材料,调研组成员人手一册。

 

带着对东北工业转型升级的初步思考,兵分三路的调研组将自己深深“镶嵌”在东北三省的黑土地上。

 

让我们听听这样一组数字:为了尽可能深入细致地把握第一手材料,在三个省的调研组近百人的队伍继续细分成16个专题小组,有国企改革组、煤炭组、钢铁组、人才组等等。围绕国企改革、人才战略实施、去产能供给侧结构改革等子题,调研组足迹遍布3省22个地市,87家企业,穿插其中的还有80多场座谈会。最后形成了16个专题小组情况汇报、3个省级调研分报告、3个省政协协同调研报告,再加上最后一个精华“总报告”,整个调研过程的报告多达23份。刘冠峰坦言,如此大规模高强度的调研,在他的经历中,实属罕见。

 

数字最能反映直观情况,而数字背后,是整个调研组牢记重托,不辞辛苦,为东北发展献计出力的共同情怀。

 

“每一路调研组在一个省的调研时间最少都是10天以上,并且每天的行程安排都极为紧密。”跟随调研的工作人员坦言,委员们下了飞机直奔企业、出了企业直奔会议室,白天调研晚上开会的情形几乎都是家常便饭。

 

参加调研的委员们则把自己对东北振兴的思考和责任感,体现得淋漓尽致。因为调研活动强度大,有的委员身体不适还是继续坚持调研全程;有的委员为了参加调研推掉了重要会议;还有的委员确实有实在推不掉重要工作,就在不耽误白天调研的情况下,赶晚上的飞机回去;更有的委员自己身边有研究某一个相关领域的专家,遇到问题进行主动推荐。至于工作人员,等他们整理好一天的素材,敲定好第二天的安排,有时已是凌晨。

 

尽管如此,东北经济发展体制机制“顽疾”非一日之寒,有人也可能会担心,这样密度的调研会不会只是“走马观花”?调研组用实际行动和成果进行了有力回答。记者在调研组名单上看到,基本在每一个省,仅调研组成员就有近50人之多。进一步细分成若干专题小组后的小分队,对问题进行了解剖“麻雀”式的调研,就是为了避免“一哄而上”、“走马观花”,力求调研深入、深入、再深入。

 

“实际上,我们在各省的调研从一线工人、到班组长、车间主管、企业负责人,再到所在市分管领导、省分管领导,每一个环节都没有漏掉,有的重点企业甚至会停留2天,就是要听听在各个岗位角度上东北发展问题所在。”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驻会副主任侯建民如是说。诚然,多一个角度和层面了解情况,就多一份对现实问题的掌握,多一份对问题建言献策精准性的把握。

 

另一个方面,对于调研所得的海量信息,调研组根本来不及等调研结束再梳理,而是边调研、边分析、边总结,精准有序地推进每一个子课题。值得一提的是,即便如此这还只是调研组的第一轮实地调研,根据调研结束后各路汇总情况的梳理和研讨,针对一些委员们认为仍需确认或进一步深究的问题,专题调研组在4月底开展了第二轮的补充调研。

 

由浅入深、由表及里,随着调研时间一天天过去,东北经济到底存在什么问题?东北如何才能走出困局?这些委员们心中从出发就带着的问题和思考,在一次次去伪存真地实地走访、座谈研讨和反复思考中逐渐清晰起来。

 

以问题导向,为东北工业转型升级把脉开方

 

尽管早就对东北地区发展的困境有所了解,委员们在实地调研时才真正“见识”了,东北经济增速下滑、工业结构失衡、部分城市资源走向枯竭、高技术人才不断流失等多重困境叠加。

 

“东北的问题发展到今天,有经济周期性问题,也有自身的主观原因。从根本上讲,东北工业只有能真正突破旧的体制和结构,才能重新赢得发展的春天。”杨凯生委员表示,东北的改革需要真正下点功夫,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不理顺,政府就缺乏服务市场的意识,国企央企改革严重滞后,民营经济发展同样不够充分,企业无法真正成为市场主体。“因此体制机制的强力突破是首先解决的问题。”

 

事实上,在工业转型的关键节点上,调研组发现,传统的石化、钢铁、机械等重工业产业发展遇阻,而由于创新能力和新技术的缺乏,新的动能尚未能支撑东北实现新经济发展,经济疲软在所难免。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东北经济下滑带来了一个严重的“副作用”——人才流失。

 

在时下东北地区,有意去珠三角和长三角等发达地区的中青年并不在少数。“东北地区的经济不景气,百姓生活质量的提高速度慢于一线城市,这就会导致东北地区的人才外流。”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吴新雄分析认为,高端人才的大量外流、有工作能力和有文化的青壮年的流失,东北人口与社会需求同时在减少,产业同样很容易出现问题,因此需要在培养和稳定人才队伍上,出台相应的优惠政策,留住他们参与新一轮东北振兴战略的实施。

 

“对外开放的依存度还比较低,没有发挥口岸等对外开放的应有作用。”

 

“传统的发展观念,不能适应当前新常态的发展要求。”

 

“东北经济发展的现状与科技存量不相称,现有产业缺乏科技创新的体制机制。”

 

就在全国政协“东北三省工业转型升级”的专题协商会筹备工作深入有序开展时,4月26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的若干意见》(简称《意见》)正式对外发布。提出到2020年,东北地区在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上取得重大成果,在此基础上再用10年左右时间,实现全面振兴。对此,参加调研的委员们深感欣慰和信心满怀。

 

东北腾飞的战鼓再次擂响,委员们在这半年多时间里为东北发展倾注了巨大心力。可以想见,委员们在专题协商会上所呈现的政协智慧,必将为东北未来的新图景,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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