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高声自远 风正一帆悬——学习李瑞环同志关于人民政协重要论述的几点体会

     卞晋平

1993年至2003年这十年间，李瑞环同志作为中共中央第三代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同时担任着第八届和第九届全国政协主席。在此期间，我除担任一年多《人民政协报》总编辑外，一直担任全国政协的研究室主任，有幸聆听了瑞环同志许多重要讲话或谈话，认真拜读了他有关人民政协的每一篇文章。可以说，我和全国政协的许多同志，都是在瑞环同志的言传身教下有所进步的，是在向瑞环同志学习理论、学习方法、学习做事、学习做人的过程中成长起来的。今天，重读瑞环同志在《务实求理》一书中那些曾经使自己深受教益讲话，不仅倍感亲切，而且对他当时提出的许多观点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又一次被他那始终如一的务实作风和坚忍不拔的求理精神深深感动。

    听瑞环同志谈话、读瑞环同志文章是一种享受，从中不仅能得到哲理上的启迪和政策上的指导，还能陶冶情操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收入《务实求理》一书的这些的文章，反映了瑞环同志把马克思主义一般原理同参与领导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实践相结合过程中进行理论创新和实践探索的成果，反映了他在我们党形成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探寻新的历史条件下开拓与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过程中所作的重要贡献。他的文章风格鲜明、贴近群众、富有哲理，以文风朴实、不讲假话大话空话和没有用也没有害的废话而著称。因而，在当今社会上浩如烟海的众多文章、讲话、论著中，他的文章格外引人注目。我听政协社科界有些委员讲过，瑞环同志的文章如同他本人一样，品高而声远。他的许多精彩段子讲过不久就在社会上被广为传诵和引用，他的许多重要观点一经提出就引起各界关注。尽管其中有些提法起初并不能为所有的人所认识，但其正确性却总能为不断发展的实践所证明。从这种现象中我们也可以看出理论的先导作用和真理的力量。

    瑞环同志的文章内涵厚重、境界很高，涉及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生活的各个领域，自己囿于水平所限并不能都完全理解，即使对他关于统一战线和人民政协的论述，自己理解的也非常肤浅。因此，只能结合人民政协工作挂一漏万地谈几点体会。

1、瑞环同志博闻强记，学识渊博，善于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指导政协工作。特别是他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融会贯通，运用起来得心应手、如数家珍。对这一点，许多政协委员都曾赞叹不已。就个人的体会而言，我感到有三个观点在他的文章中最为突出，其精神几乎体现于他的所有讲话和文章之中，贯穿于他领导政协工作的所有方面。这三个观点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生产力观点、群众观点和实践观点。

我们曾多次听他讲，生产力观点深刻揭示了生产力是一切社会发展的最终决定因素，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就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之所以得到人民群众的由衷拥护，就在于它代表了广大群众的根本利益，着眼于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把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作为出发点和归宿。

他告诫我们，群众观点深刻揭示了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实践和认识的主体，是推动人类社会前进的动力。这个观点决定和影响着当代中国的许多方面，也决定和影响着我国的民主政治建设，要求我们在任何时候、做任何工作都必须坚持群众观点、群众路线，必须维护群众的利益，倾听群众的呼声，依靠群众的力量，接受群众的监督，永远保持同群众的血肉联系。

他反复强调，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认识论之第一的和基本的观点。什么时候坚持这个观点，我们的事业就顺利发展，反之就遭受挫折。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前所未有的崭新事业，是中国人民创造历史的伟大实践，离开人民群众的实践活动是不可能成功的。我们在任何时候、做任何工作都必须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必须尊重实践，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认真研究事物的内在规律，达到主观与客观相统一。他指出，到实践中去，是做好人民政协工作的重要环节，是政协工作的基本思路，我们要在实践中探索，在实践中总结，靠实践解决问题，用经验推动工作。

2、瑞环同志是世纪之交我们党一位富有创新精神的领导人。在担任全国政协主席期间，他提出要坚持在前进中开拓，在开拓中前进，并在这个开拓前进的过程中解放思想，大胆探索，勇于创新，有所作为。                                                               按照这个思路，他领导全国政协开创了一系列对党和国家全局、对人民政协事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的工作，提出一系列关于人民政协的新观点新思想。

比如，他是最早论述关于我国社会主义民主两种主要形式理论的党和国家领导人之一。他从我国政治体制总体格局和基本政治制度的高度，阐述了发扬协商民主、发挥人民政协作用的重要意义。明确指出，我国实行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符合我国国情的一种新型的民主制度。这种制度既不同于一些国家的议会制和多党制，也有别于一些国家的一党制。在这种制度下，人民在通过选举、表决行使民主权利的同时，还可以就重大问题进行充分协商；在实行法律监督的同时，还可以实行广泛的民主监督。他还指出，人民政协所实行的这种民主协商方式，是我国民主政治建设的一大创造，也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一大特色、一大优势。

比如，他努力拓展人民群众有序参与国事、表达利益诉求的民主渠道。在他的积极促进下，参政议政被确定为人民政协的一项主要职能，写进了党的文件、写进了政协章程。他指出，人民政协参政议政，贵在主动，重在实效，并号召各级政协，要代表各界群众广泛参与各种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及国际交流活动，要从不同的角度对国家和地方一些重要事项和社会热点问题开展咨议，要在深入调研基础上提出高质量的、可操作的乃至有预见性的建议。把参政议政确定为人民政协的一项主要职能，是一个意义深远的创举，它为各界代表人士参与国家事务提供了更为广阔的舞台和便利条件，推动了新形势下人民政协工作的进步和发展，现已成为各级政协一项最具活力、最有成效的主要工作。

再比如，他提出并直接推动各级政协开展了反映社情民意的工作。1994年初，瑞环同志在全国政协提出加强反映社情民意的工作，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和各级政协、各民主党派的积极拥护。他阐述了提出这项工作的缘由：第一，这是人民群众的愿望，因为群众中确有许多意见亟待反映，许多建议希望引起重视；第二，这是我们党执政和政府决策的需要，因为党和政府确实应当把握社会各方面的情况，及时了解群众的意愿；第三，这是人民政协的职责，因为政协委员联系着各个界别、各个阶层的群众，可以多渠道地汇集群众意见，直接反映给党政决策部门。他提出，要加强同各级政协组织、各个参加单位及广大委员的密切联系，运用多种形式，广辟信息来源，使政协的各项工作、各种活动都含有反映社情民意的意义。倡导和开展反映社情民意工作是新时期人民政协的一项重大创新，它的实质性意义在于不仅要求各级政协应努力做好中上层统战人士的工作，而且要把人民政协的基础牢牢地植根于广大人民群众之中，以人民群众的意愿作为政协议政建言的出发点和基本依据，充分体现了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为全中国人民服务的宗旨。同时，它也对当前许多部门和地方反映民情民意工作的开展起了开风气之先的前导作用。

3、瑞环同志把发扬人民民主与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密切结合起来，提出了许多富有时代特点的加强民主政治建设的重要思路。

他提出，在群众观点的指导下进行民主政治建设，在民主政治建设中体现群众观点，这是我国民主政治的显著特征和固有优势，也是发展我国民主政治的必然途径和基本方法。他指出，积极稳妥地推进民主政治建设，必须始终坚持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要努力做到悉心体察群众的情绪，及时了解群众的意愿，坚持不懈地为群众办实事；要善于集中群众的智慧，充分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自觉接受群众的监督；要在密切联系群众的过程中，培养民主作风，增强民主意识，创造和积累民主政治建设的经验。要通过发扬社会主义民主，把12亿人民的智慧和潜能最大限度地挖掘出来，形成振兴中华的伟大力量，推动各项事业蓬勃发展。

瑞环同志要求各级政协努力创造民主和谐的环境。他说，民主必然要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没有民主就不能充分调动群众的积极性，就不能实现广泛的团结；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不能实现社会主义的现代化。要认真贯彻党中央关于把人民政协的政治协商纳入国家和地方决策程序的要求。履行程序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是有一些“麻烦”，但它是民主权利的体现，也是集思广益的过程，添了一些小“麻烦”，可以减少决策失误导致的大“麻烦”。 他指出，人民政协中存在不同的意见是正常的，与其说应该允许，毋宁说应该欢迎。如果大家对任何问题的看法都一样，没有不同意见的比较，没有批评和反批评，政治协商和民主监督就失去了意义。他强调，在政协的各种会议上，要切实保障提出批评的自由和发表不同意见的自由，使各方面人士能够直言不讳地畅抒己见。要坚持不抓辫子、不扣帽子、不打棍子的“三不主义”，以利于形成和发展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他要求各级政协组织，要提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坚持求同存异、体谅包容，鼓励平等、真诚的协商讨论，切实尊重、保护委员的民主权利

瑞环同志对社会上出现的一些腐败现象深恶痛绝，鲜明地提出，要有效地预防和遏制腐败，必须对权力进行制约和监督。他认为，我国各种形式的监督，都是人民意志的体现，从本质上讲都属于人民监督。为了人民、依靠人民是我国监督的根本特点，也是我国监督的最大优势。必须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研究、创造各种能够充分发挥人民监督作用的制度和形式，使人民能够经常地、及时地、有序地防止和矫正权力在运行过程中脱轨变形，以保证人民权利永远掌握在人民手中。

4、瑞环同志身体力行地致力于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建设，为发展壮大爱国统一战线作出了独特的贡献。

在人民政协中，许多人同瑞环同志有过交谈、有过交往，这些人既有党内的也有党外的，既有基层的也有上层的，既有汉族的也有少数民族的，既有科学家也有宗教界人士，既有内地的，也有港澳台的。我在政协工作25年，接触过各个界别的委员，感到许多委员都把瑞环同志视为朋友，都为能与他坦诚地谈话交心而欣然，为他的人格魅力而感佩。瑞环同志与人交往有很大的包容性，不因地位高低而远近，不因见解异同而亲疏，特别是对民主党派的同志更为大度宽容。曾有一位民主党派的负责人对我说过，瑞环同志待人接物有周总理之风。

瑞环同志把爱国统一战线组织中各党派团体、各族各界之间的求同存异、体谅包容确立为人民政协工作的一个重要原则。他指出，人民政协包括中国共产党、各民主党派、无党派民主人士、人民团体、少数民族、社会各界和台港澳同胞、海外侨胞等30多个方面的代表，它本身就是中华民族大团结的象征。为了促进和实现中华民族的大团结，就要坚持求同存异。同，是团结的基础，应当着眼同，重视同，在合作共事中发展同。在现阶段，求同，就是求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大同，求统一祖国、振兴中华之大同。与此同时，应当正视异，承认异，允许存异。人民政协要高举大团结的旗帜，通过求同存异、体谅包容、协调关系、化解矛盾，把不同党派、不同阶层、不同民族、不同信仰的人凝聚起来，在实现祖国统一和振兴中华的大目标下，努力增进全体中华儿女的大团结、大联合。

他要求各级政协，多做沟通、联谊的工作，真正成为联系各界群众的纽带和桥梁，在共同的大目标下把各方面人士凝聚起来；要保障各党派、各团体和各位委员充分发表意见的权利，既尊重多数人的共同意愿又照顾少数人的合理要求，使一些社会矛盾和群众情绪得到化解和疏导；要围绕关系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深入调研，提出切合实际的意见建议，促使有关政策的出台兼顾到各方面的利益。

他强调，遇事要多商量。人民政协的协商，是就国家的重大问题听取各方面意见，是一种有特定组织形式和程序的高层次商量。这种商量，已经成为我们发扬社会主义民主的一种重要方式，成为我国政治体制的一个特点和优点。实践证明，遇事商量比不商量好，多商量比少商量好，早商量比晚商量好。平时多商量，遇事先商量，有利于广泛听取各党派团体和各族各界人士的意见，促进决策的民主化、科学化；有利于增进理解、扩大共识，使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成为大多数人的自觉行动；有利于发现和集中群众的智慧和经验，依靠群众的力量克服困难、解决问题；有利于协调利益关系、化解社会矛盾，维护和发展团结稳定的政治局面。他说，对于我们共产党人来讲，是不是重视商量、愿不愿与人商量、能不能搞好商量，决不是一件小事。我们要提高遇事与人商量的意识，学会商量问题的本领，养成商量问题的习惯，搞好同党外人士的合作共事。

5、瑞环同志强调，必须把民主建设同法制建设相结合，这是他在论述社会主义民主时的一个重要思想。

瑞环同志指出，要把社会公认的、具有普遍意义的、体现群众当家作主的做法和经验从制度上、法律上确认下来，使之成为社会政治生活的共同准则；要逐步建立健全比较完备的法律体系，实现民主的制度化、法律化，使这种制度和法律不因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要维护法律、制度的严肃性和权威性，增强群众依法维护自身权益的意识，制止和制裁一切侵害群众民主权利的行为，使群众享有的各项民主权利得到可靠保障。

他把推进人民政协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的规范化、制度化、程序化作为民主政治建设和政协工作的重要任务，积极、稳妥、扎实、有序地把人民政协工作纳入制度建设和法制建设的轨道。他主持制定了全国政协《关于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的规定》以及关于全委会议、常委会议、主席会议、专门委员会、提案、视察、反映社情民意等各方面的工作制度，使人民政协履行职能的各项工作从内容、形式到程序都有了明确的遵循；主持修改了政协章程，拓展了人民政协的性质和职能，扩大了体制内的协商民主，完善了委员产生的程序，规定了各级政协要保护委员履行职责的民主权利等要求。他还积极推动把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将长期存在和发展等内容写进国家根本大法，使人民政协履行职能的各项工作有了更为坚实的宪法依据和法律保障。

6、在政协，瑞环同志不仅与党外各界人士民主协商、平等议事、认真倾听他们的意见，而且率先垂范、议政建言，提出许多见解独到、对于治国理政具有战略性和指导性的建议和观点。

比如，在全国政协八届七次常委会议上，他讲了《关于农用土地的几个问题》，告诫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人口多、耕地少是我们的基本国情。在现代化建设的整个过程中，我们始终受到人口多、底子薄、资源相对不足、地区发展不平衡等基本国情的制约。他尖锐地指出，目前，我国人口仍在日益膨胀，耕地却在急剧减少，这一严峻形势令人十分担忧。如果这种耕地锐减、人口剧增的势头得不到遏制，100年后还能留给我们子孙后代多少耕地？他大声疾呼，要处理好发展经济与合理利用土地的关系，坚决刹住乱占滥用耕地之风，扭转耕地锐减的势头。他提出，今天，我们拥有更加强大的经济实力、前人无法想象的科学技术和世界上最充足的劳动力资源，应该发挥社会主义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在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过程中有新的更大的作为。

比如，瑞环同志对1998年长江及其他一些江河发生的特大洪水和全国人民抗洪抢险斗争给予极大的关注，对取得这场斗争伟大胜利和斗争中形成的抗洪精神给予高度评价。同时指出，自然界有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人不能违背规律，也不能改造规律，否则就要受到惩罚。但是，人可以认识规律、掌握规律、运用规律。他强调，我国是一个缺水的国家，从总体上讲水不是多而是少。同时，我国水资源的分布严重不平衡，既患寡又患不均。他提出，要在全民中牢固树立科学的水意识；要努力建立节水型经济和社会；要认真保护水资源、治理水污染；要加强对水资源的科学研究，建立健全有关的法律法规；要加快水利设施的建设，形成多渠道投资的机制。他还提出一个十分重要的观点，这就是要搞好跨流域的调水，不仅要把水多时候的水留住（不是流走）用于缺水的时候，还要把水多地方的水引导到缺水的地方。这样，就可以把解决洪涝问题和干旱问题、水资源分布不平衡问题和水资源短缺问题有机结合起来，走出一条符合中国实际的治水之路。为此，他提出一个重要的思路，就是把治水与解决就业问题紧密结合起来。他说，人多是中国劳动力的优势，就业是中国长期存在的问题。治水同就业相辅相成，既可以使治水有充足的劳动力，节省工程费用，又可以使一大批人有活可干，减轻就业压力。

 再比如，瑞环同志从能否实现我国的现代化建设目标和可持续发展战略，乃至从关系中华民族生存的高度看待我国森林人均占有量小、覆盖率低、分布不均带来的一系列生态环境问题，并为切实解决我国绿化工作面临的严峻局面，提出许多独有见地的观点。他说，人多是中国的基本国情，中国许许多多问题是人多造成的，许许多多问题的解决也必须在人多上打主意。要使我国如此广阔的大地山川都绿起来，只靠少数人使劲不行，必须有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支持和踊跃参加。他说，要继续发扬我们的优良传统，但是要把思想觉悟、文化水平和职业分工千差万别的人们都发动起来，自觉自愿、长期不懈地参加绿化，还必须切实贯彻物质利益原则。绿化是义务，是责任，也应该是利益。没有利益就没有动力，没有动力就没有活力。要建立一种利益驱动的工作机制，最大限度地调动广大群众的积极性。他指出，真正能够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只能来自实践。国家要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力度，同时要解放思想，放宽政策，实行谁绿化谁所有，谁投入谁受益，谁经营谁得利，鼓励不同地区、不同行业、不同所有制的投资者来进行开发。我们的大目标是绿起来，只要有利于绿，绿得多、绿得快、绿得好，各种方法都可以探索和试验。

在政协的会议上，瑞环同志对我国的两个文明建设还提出过许多极为重要的主张。比如，他大力倡导的以构建社会和谐为核心的“和为贵”的思想，今天已经成为我们治国安邦的基本理念和基本国策；他提出的紧紧抓住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现代化建设“不动摇、不松劲、不折腾”的思想，业已成为全党全国人民的广泛共识。

7、瑞环同志文章的特点之一，是集深刻的见解、严密的逻辑和简明易懂的表达于一体。特别是他善用比喻，在全国政协的许多场合，他常常以精辟睿智、充满哲理的比喻，帮助人们理解深刻复杂的道理，往往能够给人以四两拨千斤的启示，起到见微知著、微言大义的解疑释惑作用。

比如，在谈到在我国改革开放和发展过程中难免会出现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不能由此就否定改革开放政策时，他幽默地举例说，在中国，夏天有苍蝇蚊子，但只有夏天才能长出我们必须的粮食和各种作物。冬天虽然少一些害虫，但冬天也不长庄稼。所以，必须从长远和根本、全局和总体的高度看待发展过程中的问题，始终牢牢抓住经济建设这个中心任务不放。同时，要做好安装纱窗、治理害虫的工作。

比如，他以“宁失千军、不丧寸土”这样斩钉截铁的语言，表达我们保卫领土完整、反对分裂国家的坚定决心；以“远亲不如近邻”来表达发展同周边国家睦邻友好关系是我国外交政策的一个基点；以“患难之交不可忘”来表达我国不忘老朋友的对外工作原则；以一个人个头大未必就会欺负人，有的人个头小也会寻衅惹事，来驳斥所谓的“中国威胁论”，说明一个国家是否对他国构成威胁不完全在于实力强弱。这些表述虽然简短但寓意精确，都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比如，他曾举了一位卖旧茶壶的老太太好心办错事的例子，说明不理解就不自觉，就可能把从总体看、从长远看有益的东西当作有害的东西丢掉，从而告诫我们必须很好地贯彻“一国两制”的方针。他以汉朝时田氏三兄弟庭院中紫荆花因其和合而繁荣因其争分而枯萎的故事，引申出唯团结才能稳定，唯团结稳定才能发展繁荣和香港只有团结稳定、发展繁荣才能为国家和民族做出贡献的大道理。他还以一块木头做比喻，说木头就是木头，但拿它来做家具就是原料，拿它来烧火就是燃料，拿它来挑水就是工具，拿它来和坏人斗争就是武器，拿它来行凶打劫就是凶器，拿到法庭就是证据，这就是事物质的多样性。瑞环同志的“木头论”是在八届政协期间的一次常委会上讲的，当时就有人说，这是开了一代文风。

8、瑞环同志是新时期人民政协对外交往事业的主要奠基人之一，也是新时期我国公共外交事业的重要开拓者。

瑞环同志要求，全国政协要在国家总体外交的大格局下，根据自身的性质和特点积极开展人民外交活动，努力为我国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在他亲自指导下，全国政协创建了一系列新的开展公共外交的有效形式，包括定期召开的邀请各国前政要和知名专家学者参加的“21世纪论坛”、融入相关国际组织并与诸多国家相关组织建立密切联系的中国经济社会理事会和中国宗教界和平委员会等。这些组织现在都在国际舞台上发挥着独特的作用，成为我国最具影响力的公共外交团体和与国际社会对话交流的重要平台。

瑞环同志还是我国第一位以全国政协主席身份走出国门的党和国家领导人，也是第一位直接向外国领导人介绍我国两种民主形式、特别是准确翔实地阐述我国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领导人。他在对外交往中所表达的关于人民政协的性质、地位、职能、作用等方面的观点和论述，至今仍是政协对外宣传的口径和范本；在他领导下探索、开创的人民政协多层次多渠道对外交往的形式和经验，现在仍是政协发展对外友好关系的厚重基础；他对人民政协外交工作的明确定位以及他所确定的若干准则，至今仍为各级政协开展外事工作时所遵循。

在我心目中，瑞环同志是最受敬重的领导更是品学高尚的师长，他的《务实求理》和《城市建设随谈》、《为人民办实事随谈》、《学哲学用哲学》、《辩证法随谈》等著作一样，都是回味无穷的经典之作，值得我毕生学习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