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提出这样的议题很有意义,四个标题都是国际环境、国际化,最根本还是全球化的问题。因为全球化是西方列强的目的,而且自然要这样做,它是强势国家、强势文化,在全球化逼迫下中国艺术怎么办?应该是这样的问题。最根本还是两个,说到底最后还是国家综合国力的硬实力和现在我们重视的文化软实力,这两个实力的问题。
现在比较新的就是明确提出“文化软实力”,这是从“十七大”报告,一直到后来一连串的关注,很明显体现了我们国家政策的变化和时代的前进,之所以能够这样做,一方面国际形势不断变化,二方面我们国家自己的综合实力也逐步在增长,这也是一个事实,没有现在的经济后盾是不敢奢谈文化软实力。
现在的文化战略非常重要,因为文化确实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中国共和国建立的时候,国际上那么大的孤立,我们靠着乒乓球来转动国际外交,那也是一种文化的实力,那个时候因为自己的硬实力不够,这种硬实力很难做好,现在硬实力有了现在就更有意义了,确实有一种亲和力,有一种不需要剑拔弩张就可以和大家搞得很好,所以叫做软实力。
我觉得现在我们国家,包括我们会议这么重视这个问题,就是这两个实力问题。我想,我们很多艺术家、知识分子,随着我们国家社会进步和国家逐步对于文化问题的重视都在考虑这些事情,也包括全球化的影响,大家都在思考这个事情,05年的提案,我们应该考虑国家文化危机问题,考虑文化的危险性,应该有一个预警机制,应该建立文化发展战略机构,给政府做一个参谋,很快国务院批给文化部,文化部批给我们院,马上成立了文化战略发展研究中心,我觉得国家还是很重视。
现在的会议是问大家该怎么办,这是一个很概略的宏观来谈,第一点还是要谈左派言论,坚持我们的民族审美精神的内涵,不能忘记我们的历史,不能忘记我们是中华民族延伸下来的后代,不能弄的全是别人的东西。
我们必须把自己的历史,一代一代传下去,而且把这种精神传下去,殖民主义者到一个殖民地,首先做的一点事情是让原住居民忘记自己的历史,这样好重新植入强加给你的历史观、文化观,这是历史教导我们的教训。我们在不是用枪炮进行殖民的时代,是用文化殖民的时代,我们起码要杜绝被殖民意识,我们一定不能忘记自己的历史,不能丢失自己民族的审美精神,这是最根本的一点。
第二,我觉得逐步建立自己的价值体系,这种价值观念逐步被全球化、经济全球化带来文化全球化的压迫,慢慢很自然地价值观念就会改变,包括海外的华人很清楚,现在的藏独你闹事儿,反而增强了华人的民族归属感,爱国主义精神更强烈了,起码大部分是这样,当然也很难说有个别人,我们在国外经常碰到新的一代不愿意做中国人,好像不愿意提自己是中国人,强调自己是美国人或者是法国人,我们感觉得到这种变化,这种问题在大陆里面也会有类似这样的滋长,这就是价值观念的改变,他所追求的东西,他所认可的,他所认为最好的东西未必是我们现在民族自己的东西,这些东西有赖于我们一种正确的引导,甚至包括我们国家向来强调的一种灌输的做法,更多还是进行诱导。
现在国际上的交流是极端不平等,尤其是文化交流,我们到西方、欧洲、美洲学习的东西认真把整条生产线弄回来,我们学油画回来办油画系,学了歌剧办歌剧系,办芭蕾舞团,办歌剧团……但是,洋人学没有学我们,没有回到他们国家办中国画系,没有办京剧系。尤其我和北京同事聊天,他们说,洋人很喜欢学我们的京戏,还在电视里面表演、比赛。我说,他们第一好的是学为了辅助学汉语,第二更多是好玩、好奇,他是把你当卡拉OK唱,并不是我们想象的走向世界。
刚才谈到外国展览,外国演出也是一样,政协几位搞指挥的明确提出,现在很多人到奥地利演出都是自己花钱,现在所在国的大使和领事馆都向文化部提意见,是否控制一下,我们要花很多力气请人看,并不是给你钱,你还得给人家钱,没有太大意义,只是花钱做广告。如果逐步建立我们的价值体系,走出去的话就应该像日本一样,日本就是靠钱,我在你们国家建日本博物馆,花钱请人研究日本艺术,这样对于日本很感兴趣,不断宣传日本。说到底还是国家综合国力强了,我们也有钱了,肯定很多人会以中国艺术好恶为好恶,以学到中国艺术为荣,但目前不行,我们努力争取能够这样做,希望我们的国家富强以后,建立我们的知识库,组织我们出去展览,出去演出,让人家研究中国艺术,我们现在逐步在这样做。
第三点,我们现在逐步在改变,有一些艺术确实是我们本身的魅力,比如我们的敦煌艺术,日本人研究很多,欧洲人也很重视,但是,我们新的东西也希望能够有这样的前景。另外一点,现在面貌逐步改变的是中国人的动画,以前全是日本、韩国、美国的,现在中国人逐步做得也很好,政府花的力气逐步见成效,如果将来在大的艺术门类里面,高雅艺术门类里面,逐步花钱做,也会慢慢改变我们的形象,只有硬实力改变以后软实力才会更发挥作用,才会相辅相成,光是自己谈还是没有用。
在我们国家还没有达到那么好的前提下,作为文化工作者尽自己目前的力量,多提一点意见,我想主要还是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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